我不依不饶的问。

周凝神色慌乱，想要抓我的手，被我避开。

“章宸，媛媛的死我也很难过，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？”

“事已至此，我没有办法让她死而复生，我可以给你弥补的，你不是一直想要领证吗？我们明、不，今天就去。”

她竟然以为媛媛的死，可以弥补？

她倔强的过来抓我的手，被我冷冷避开：

“周凝，晚了。”

如果在一周前，媛媛还没有死，我会欢天喜地，觉得人生终于圆满。

但一切晚了。

心口的沙子已经流完，成了干瘪的破烂袋子，再也无法重新充盈，哪怕周凝。

周凝看着我脸上的冷峭，有些手足无措。

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。

马上要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。

“章宸，你到底要什么？！我已经给你最想要的东西了，就不能就此重新来过吗？！”

周凝见我油盐不进，终于怒了。

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，头一次觉得周凝无药可救：

“你以为我只是想和你拿个红破本子吗？”

周凝茫然看着我：

“难道不是吗？这样媛媛就是你的女儿了。”

我突然想笑。

这么多年，周凝真的是连我最想要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想要和她在同一个户口页，我们相互信任，把彼此救命的签字权交给对方，惺心相惜，一起爱我们的女儿媛媛。

可是呢？

媛媛死了，周凝我也看透了。

和周凝领证我再也不稀罕了。

我让周凝带着楚天昊滚了。

这次换周凝用卑微的眼神求我让她留下。

我为媛媛的事放纵伤心了一周，就强制自己收敛情绪，重新投入工作。

我已经是个成年人，不能置手底下的几千人于不顾。

这些年我替周凝管着公司，利润可观，没什么太复杂的事情，交接的很快。

助刚交接完，周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
那天之后我就把她的电话拉黑了，两方交接的事情我并不打算插手。

但周凝不死心，她知道我的私人手机号，换了几个陌生号码轮番轰炸，我一律拉黑处。

我看着陌生号码，刚要按灭，但终究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