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破天荒的语气软了下来:
“那天我实在是有事情被耽误了,媛媛那边近期我就会去看,别闹了。”
我觉得可笑。
但凡她去看媛媛一眼,甚至是打个电话问问媛媛最近的病情,她也不会心安得的说出这种话。
她上一次看媛媛,还是除夕夜我求了无数次才回来,到现在已经快十个月了!
“闹?”我冷笑一声,“谁闹了?再不走,我叫保安了。”
大概是没想到一贯卑微如舔狗的我会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,周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片刻后她脸色苍白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,抬手扇了我一巴掌:
“章宸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!”
我到底是如何对她的呢?
我们两家是世交,说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,可偏偏竹马抵不过天降。
大学时期,我承载着两家继承重任出国深造。
我心里装着周凝,原本两年的交换生,被我日夜苦修学分生生挤成了一年半,生病烧到医院也在赶学时,差点烧坏脑子烧出肺炎。
期间还保持三个月飞回来一次的频率,和周凝生活,生怕离开的久了,她会和我疏远。
没想到最后一个月,楚天昊的出现会破坏一切。
她说,我野心欲望太大,能因为出国深造抛弃她一次就能抛弃第二次。
可我分明从未抛下她,甚至她做为独生女不想打产业,我也兢兢业业的替她管,从不动半分歪心思。
我爱她,就拼了命的向她证明我对她的爱。
我允许周凝为了楚天昊一次次的抛下我和媛媛,允许不领证的虚假如浮萍的婚姻当她和楚天昊的遮羞布……
可允许来允许去,连媛媛最后的心愿也没能完成。
媛媛死了,我的心也好像跟着死了,再也提不起当年劲儿。
我叹出口浊气,神情认真:
“我对你怎么样,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们没有领结婚证,也不涉及房产问题,你爸妈临终前托付给我的产业,我也会让助交接给你。”
“走吧周凝,别让我再说第二遍。”
周凝听完我的话,呆滞着目光,她知道我说这些话代表着什么。